1952年,13军军长周希汉为何被两位司令看中?周公:他是海军专家!

139 2025-11-22 03:13

1952年2月3日凌晨,海军司令部值班室的电话铃声骤然响起,参谋人员只听到对面一句简短的话:“13军周希汉同志,请即刻来京报到。”声音急促却不容置疑。一个月后,任命书正式下达:周希汉出任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参谋长。这条消息让许多人愣住了——半年前,空军那边也向中央打过报告,希望把这位“陆上一把好手”揽入麾下。两个新型军种同时发出邀请,周希汉究竟凭什么?故事得往前捋。

解放战争尾声,新中国尚未成立,人民解放军却已着手为未来准备空、海两支技术兵种。论人才储备,陆军指挥员多,熟悉机械化、航空、航海的人少得可怜。空军司令员刘亚楼和海军司令员萧劲光,谁都想要一个善于谋划且敢拍板的“全能型”助手。几番挑选,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落在了13军军长周希汉身上。

时间往前跳回1949年1月,第二野战军第四兵团在江南集结,担负渡江战役预备队任务。周希汉初到兵团机关,一手地图一手望远镜,稍作观察便提出调整火炮阵地、统一舟桥口令的建议。陈赓拍板照办,后来证明成效显著。陈赓琢磨:“这小子脑筋活,一点就透。”也正是陈赓此后两年频频向中央写信,极力举荐,让刘、萧二位司令员对周希汉的简历反复咀嚼。

其实陈赓第一次注意周希汉,要追溯到1938年初春。386旅作战会议上,才二十五岁的参谋长周希汉对晋南地形娓娓道来,用手指在地图上飞快比划,准确指出日伪军侧翼的空当。与会者中有人惊叹:“这不就是照着地图绣花吗?”从那之后,“打仗像绣花”成了周希汉的标签。有意思的是,周希汉对自己身材的戏谑也自带流量——他实在太瘦,被战友笑称“麻秆司令”。可别小看这一副单薄骨架,硬仗、恶仗他抢着上,且往往有奇招。

再往前翻到1930年5月,鄂豫皖根据地,才十七岁的周希汉刚刚加入红一军。徐向前拉着他问:“识地图吗?”少年回答干脆:“我不懂,但给我一天,我就能学会。”徐向前哈哈大笑:“有胆有识,真是块好料!”当晚,徐向前亲自讲解等高线和方位角,周希汉边听边记,第二天便能指着村口的小山包说出海拔和射界。这种“见啥学啥”的本领日后救他许多次命。

红军时期周希汉与险境总是擦肩。川陕苏区一次清洗风波,张国焘要拿他当替罪羊,徐向前直接出面保人。事后周希汉揣着余悸说:“老首长两回救我,欠他两条命。”也正因多难,周希汉养成一个习惯——对自己高标准,对部属严要求。有人觉得他傲,邓政委曾语重心长点破:“自信是好事,可一骄傲就容易摔跟头。”话说得重,可邓政委没立即提拔周希汉,也是想磨一磨他的棱角。直到1949年初,13军军长的位子才落到他头上。

1950年朝鲜战争爆发,陆军部队整装待发。13军没去半岛,而是驻守闽粤沿海。防御演练中,周希汉提出“岸防步坦炮协同”概念,还亲自带参谋组测算潮汐数据。萧劲光看了总结材料,底气顿增:“不懂航海的人,能在地图上把浪高标到半分钟误差,挺难得。”于是他给中央写报告,“请求调周希汉同志来海军担任要职”。另一边,负责航空兵组建的刘亚楼也不落后,“周希汉出身参谋系统,用兵灵活,建议调空军作参谋长”。两个请示前后脚送到中央军委。

中央要从大局考虑。空军、海军都缺人,可不能各给一个“周希汉”。听取汇报时,陈赓建议:“海军水面舰艇建设刚起步,航海学问多,需要一个爱钻研又敢决策的将领;周希汉聪明,学得快,让他去海军合适。”邓华、谭政也附和。最终拍板:周希汉入海军。刘亚楼虽遗憾,却也服气。

任命下达后,周希汉没有片刻耽搁,直接去了青岛舰艇学校。校长带他参观实验室,氢氧自熄装置、球鼻艏、水线纵倾曲线……这些全是生面孔词汇。周希汉边听边记,回到宿舍连夜翻译苏式教材上的专业术语。短短三个月,他记了满满四大本笔记,里面标注了上千条名词解释。正如他自己常说的:“没有什么学不会,只有不想学。”

转到海军参谋长岗位后,周希汉把陆军行之有效的“作战值班”制度移植到舰队。作战室墙上,一张巨幅中国海岸线沙盘铺开,插满五颜六色的小旗子,每支舰艇、每个艇员训练科目、每趟航行计划一目了然。萧劲光说:“这旗子图板好,比嘴上汇报清楚。”陪同的外籍顾问也竖起拇指。

别看周希汉来自陆军,他对海上气象的敏感度让海军老水兵都折服。1954年秋,东海即将组织一次大规模实弹射击。气象台预报风速五级以上,建议延期。周希汉在桌前摊开海图,细算潮汐与锋面交汇,忽然问身边的信号官:“青岛浮标站浪高多少?”得到答复后,他拍拍图板道:“浪三米以下,能打。”射击按时进行,炮口稳、落点密,演习圆满。有人纳闷他哪来底气,他笑了笑,拿出提前两周就做的潮汐推算表,“数据在这儿,比天上的云靠谱。”

论胆识,本色未改。1955年广州湾沿岸某次反登陆演练,周希汉随驱逐舰出海。夜深浪急,观通雷达发现不明目标,他立刻命舰只暗火接近、灯语识别,并下令副炮解锁。结果是渔船,但处置程序无可挑剔。萧劲光事后说:“要的就是这种临战状态。”同年,海军机关干脆给周希汉起了个绰号——“海上总管”。这称呼,既因为他事务繁多,也因为他把海军学问抓得细微入里。

刘亚楼终究未能把周希汉拉进空军,但两人保持通信。刘亚楼写信调侃:“听说你每天和舷窗、罗经打交道,还习惯吗?”周希汉回一句:“把浪当山,把风当岭,也能画出进攻路线图。”寥寥数字,看得出他的自信,却不再是当年那份锋芒毕露的傲气,更多几分沉稳。

不可忽视的一点:周希汉在海军期间最重视人的培养。青岛、广州、厦门三所舰艇学校先后派出了大批骨干,他每次都要检查考纲,亲自改几份试卷。有人问:“堂堂参谋长,何必管分数?”他答得直白:“今天的考卷,就是明天的作战命令,错一个数字,海里就是偏一千米。”这番话广为流传,不少年轻学员看见那位锥形军帽下的瘦脸,便自觉坐进资料室翻书。

至于为什么刘亚楼、萧劲光都抢着要周希汉,答案不只在个人能力,还在一个“敢”字。敢学习,敢负责,敢冒风险。哪怕站到全新战线,他也毫不扭捏,把自家短板摆在桌上,然后一点点补齐。放在1950年代海空军白手起家的背景下,这种品质就是稀缺资源。

有人评价周希汉“既能写方案,又能握舵盘”,也有人笑他“天下第一瘦”。可在新中国军事史上,他的名字旁边始终跟着一句说明:“陆军出身的海军专家”。诚如周恩来总理1956年一次外事活动中介绍的那样:“希汉,在中文里是‘少见的英雄’的意思。”这不是客套,而是对他跨军种能力的肯定。

续谈“周公”与海军早期改革

1956年至1959年,海军装备正经历从单一炮艇向驱逐舰、护卫舰综合发展的过渡期。周希汉主抓的第一件大事,就是完善海军战术条例。当时的条例多为译本,术语繁杂且不接地气,他提议按照中国海区实际重新编写。于是,“近岸遮蔽射击”“分散指向突击”等概念首次出现在官方手册。

为验证新战术,周希汉牵头在渤海湾策划“蓝鲸”演习。演习场景设置为敌方驱逐舰夜间突入,己方多艇协同反击。整个方案从目标发现、雷达跟踪、火力拦截到战后评估,流程压缩到二十五分钟,较以往缩短近三成。演习那天夜色浓重,旗语与灯光信号同时使用,编队在他预先划定的扇形区精准合围,首轮齐射即“击毁”对手。演习结束,海军总结报告约两万字,系统化了小口径舰炮群射、电子干扰配合等经验。此后数年,相关条令被沿海各舰队反复实践,成为我国早期海防的重要范式。

除战术外,舰艇维护同样被周希汉盯得死紧。那时苏制驱逐舰易出锅炉故障,他请来上海江南造船厂专家,对易损零件逐个测绘,要求按国产材料改造。有人担心风险过大,周希汉却把话摆在桌上:“不自己解决,哪天打起仗来,零件坏在波浪里谁管?”改造完成后,两艘试点舰艇连续远海训练1200小时无大修,折算下来年维护经费下降近三成。

最让年轻军官念念不忘的,是周希汉每周一次的“问题公开日”。无论职务高低,谁都能走进参谋长办公室提问。气象员问能否自制简易浪高仪;机电兵请示更换高压泵的国产型号;甚至有战士反映靴子鞋带老是开裂。周希汉拿本子逐条记录,能马上解决的当场拍板,牵涉经费的由机关统筹。有人说他事无巨细,他摆摆手:“舰队是个整体,一条鞋带断了,也可能影响士气。”

在推动海军发展的过程中,周希汉始终以“海陆一体”的复合思维看问题。东南沿海布防时,他主张海岸炮兵、陆军重炮与舰炮火力联通,统一由海军指挥所调配。在他的坚持下,1958年金门炮战中,岸舰协同方案被首次完整运用,有力支援了前沿阵地。

这一系列改革并未载入厚重的将帅传记,却被许多当年的舰长口口相传。有人回忆道:“周参谋长走廊里来回踱步,一旦想明白了,就能让整支舰队往前迈一步。”这句话,也许正是他从少年游击健儿成长为“海军专家”的真实写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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