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0分钟被换上场，第84分钟就进球——达沃·弗拉霍维奇在尤文图斯对帕尔马的这场热身赛里，几乎没浪费什么时间。说起来也就是四次传倒的功夫，塞尔维亚人已经出现在最该出现的位置，把伊尔迪兹的横传送进网窝。2比0，比赛差不多就这么定了。

更引人注意的是他之后的动作：跑到看台前面，张开双臂，眼睛直直盯着那些尤文球迷。那些人刚刚还在嘘他，现在倒开始欢呼了。这种场面你不可能不多想，特别是考虑到弗拉霍维奇最近的日子。上一场对亚特兰大的热身赛，他收获的是满场嘘声，再加上整个夏天都没停过的转会传闻。

一部分尤文球迷早就不想再看到他穿这身球衣了，嫌贵、嫌表现不稳、嫌风格不合。但也有一小部分人还留着点期待，总觉得他跟大卫要是能搭上，说不定前场能多出点花样。足球有时候就是这样，你越急着想证明什么，越容易碰上麻烦。

弗拉霍维奇倒没怎么公开回应，训练照常、热身照踢，有机会上场就跑一跑、争一争。这场替补上来立马进球，你说是不是带着点脾气？可能有点。是不是也想借这个机会重新拉回一点人心？估计是。职业球员这种时候，能用的办法其实不多，进球总是最直接的一种。

这场景让人忍不住想起几年前某些类似的情形，球员和球迷之间闹僵，最后靠一个关键时刻的进球暂时缓和气氛。长远管不管用不好说，但至少当下能喘口气。弗拉霍维奇这球进得不算多漂亮，就是个垫射，但时机太关键了——热身赛末段、新赛季马上来、他自己前途未定。

尤文今年夏天动静不算太大，锋线这块到底怎么搭，估计教练自己也在试。图多尔这场用他换下大卫，可能也就是想看看不同组合的效果，没想到直接收到一粒进球。弗拉霍维奇看样子也没放弃竞争，哪怕外面传他有可能会走。

进球之后的庆祝动作，你说有没有挑衅的意思？可能有点。但更像是一种释放，压抑久了总得有个出口。球迷那边也是，先前嘘是出于失望，现在喊是因为瞬间的喜悦。职业足球的感情从来不是非黑即白，大多时候是种摇摆的情绪。

踢帕尔马这种比赛结果本身没那么重要，但球员的状态、球迷的反应、队内的气氛，这些细节反而值得多看看。弗拉霍维奇能不能靠这个球彻底扭转风评还难说，但至少他没躲。直面看台、直视球迷，这种态度在低谷时期尤其重要。

新赛季意甲没几天就要开了，尤文前面问题不少。锋线用谁、怎么配，估计还得试好几轮。弗拉霍维奇留下还是离开，可能连他自己都还没完全确定。但这场四个分钟的表现，至少让他重新被讨论的方式稍微变了点。从纯粹的转会传闻，回到了他还能不能踢、能不能进球这个原点。

足球说复杂也复杂，说简单也简单。再多的传闻、再吵的舆论，有时候就是一个进球能暂时压下去的。当然，也只是暂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