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说歼-20都开始要去干杂活了，这话说给十年前的我听，我肯定以为是谁在说胡话。

那会儿是什么时候？2011年1月11号，官方首飞歼-20的影像资料还没正式公布，大家都是从一些模糊不清的照片里，激动地辨认那充满科幻感的黑色轮廓。那种感觉，就像是自己家里出了个最有出息的孩子，光是看看照片都觉得脸上有光。我还记得很清楚，当时有位对岸退役的将军，听到消息后激动地说：我们中国人也有匿踪战机了。 这句话里头，藏着多少年的期盼和复杂的情感。

一晃十四年过去，官方终于把那段清晰的首飞影像放了出来，可大家的心情却有点五味杂陈了。为什么？因为我们发展的速度太快，快到连歼-20这位曾经的天之骄子，似乎都开始显得不那么金贵了。

风向是怎么变的？大概是从那张歼-20外挂8枚远程空空导弹的照片开始。圈里人给这起了个名，叫野兽模式。行家一看就明白了，外挂导弹，意味着要牺牲掉最宝贵的隐身性能。这不就等于一个顶尖刺客，突然扔掉匕首，抄起一把开山斧准备跟人硬碰硬吗？这味道，不太对。

马上就有人联想到了当年的苏-30MKK。当初我们刚拿到手的时候，宝贝得不行，靠着R77导弹，那就是我们空战的头号王牌。可后来，等我们自己的歼-16、歼-10C，特别是歼-20这批飞机起来之后，苏-30MKK的角色就变了，慢慢地开始侧重对地、对海的打击任务。说白了，就是把最关键的天空，交给了更顶尖的战机，自己则退居二线，成了多功能平台。

现在歼-20搞出个野兽模式，是不是也有点那个意思了？毕竟，更新的、性能更全面的五代半歼-20A已经开始量产。在新一代战机面前，这些早期的、并非完全体的歼-20，确实需要找一个新的定位。或许在那些不需要极致隐身的战场，它就可以卸下刺客的伪装，能挂多少弹就挂多少，发挥自己平台大的优势，甚至客串一下对地对海的角色。

当然，用这个野兽模式就断言歼-20彻底过气，那也太小看它了。即便是早期的歼-20，放在全世界的范围里，依然是金字塔尖的存在。就像我们的歼-10C，在航展上连个专属机棚都混不上，看着有点心酸，可一走出国门，就能在演习里干掉3架阵风。

在我们这儿已经退居二线的飞机，到了外面依然是别人眼里的狠角色。这能说明什么？只能说我们这几年，家底实在变得太厚了。

从万众瞩目的小甜甜，到可能要变成牛夫人，这种变化听起来让人有些感慨。但细细一想，这种感慨里，更多的其实是一种欣慰。自家孩子个个都有出息，跑在最前面的那个稍微慢了半步，回头一看，后面跟上来的个个都是猛人，这种烦恼，实在是太奢侈了。